玛丽·贝瑟尔诗选


玛丽·贝瑟尔(1874-1945)新西兰女诗人,主要诗集有《来自对跖地的花园》(1929)、《时与空》(1936)、《昼与夜》(1939)等。

十月的早晨  冬的前兆 


十月的早晨

“清澈,清澈,清澈!”暴雨后的早晨
鸟儿唱道;雨水冲洗过的天空一片清澈,
广阔无圾、蔚蓝平静的大海一片清澈;
怎么,又是一片洁白?漫长的群山一片洁白,
天空的纯蓝的强度显得清澈。

狂风呼啸了一夜,可现在一片清澈,在阳光
和芳土味浓烈的空气中,出现美好的新的一天。
伸向远方的碧绿的耕地一片清澈,
星罗密布般的山麓小丘、穿越雪地的航道、
一片片树林的景象,全变得近在咫尺;
城市,一片清澈——但是,对于刚出学的翻译,
怎能译出这种特性与美色,对于刚入门的占卜者,
怎能说出这种神圣清澈的精粹,
怎能揭示“清澈”这一符号的秘密涵义。
           吴 笛、李 力译


冬的前兆

停止吧,唉,红红的玫瑰;
整个夏天你急切地开放,
死一般甜蜜、生一般艳丽,告诉了我们
爱的信息。一切都说了。停止吧。

整个夏天,你用心一般鲜红的符号
张贴多叶的浓荫。
起初不知爱情的人知道了爱情,
曾经遗忘的人现已恢复了记忆.

百合花,让它们变得机灵,
布上豹的斑点,倾斜均衡的花药,
熊熊燃烧;完成了猛烈的燃烧;
坚硬的心早已刺穿,击伤。

把你多刺的玫瑰献给疾风;
现在让你所有炽热的百合
全都撕毁,愿你高升着的花冠
遭到破坏,扔倒在冷湿的土地。

哎呀吁,开满花儿的小径
向下倾斜通往黑暗,
通往孤独之地、沙漠、十足的夜晚;
以后在什么样隐蔽的曙光中通往出口?

但在冬的死亡中,有一个
神圣的“张口”,点燃
早晨的太阳、新月,照亮星形战利品;
对着荒野说:欣喜吧,开出玫瑰;
对着冰地说:生出茂盛的百合。
         吴 笛、李 力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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